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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厝,我的家

厦门网 http://www.xmnn.cn 2013-03-05 11:29

  向日葵小记者:林晓瑜

  编号:3-59

  厦门外国语学校海沧附属学校

  八年二班

  

  闽南话里,“家”念作“厝”,十笔笔画,却牵扯了多少人儿的心绪。房檐下,细数昔日的温暖———这是我对厝的理解。但对于我,它更多的不是温暖,而是回忆以及离别。

  厝的年轮

  若不是爷爷的突然离去,让我们在悲痛之余也必须要按照风俗回老家过年,恐怕,这栋有着近40年历史的房子,很难再被亲人们提起。是的,它已经和周围的一草一木走过了快40个春节了。当我听到这句话时,崇敬大过惊讶。一砖一瓦一石一土,仿若使我看见40年前的某个黄昏,父亲就像现在不及我腰高的弟弟一样,屁颠屁颠地跟在年轻而强壮的爷爷身后,这里补个砖,那里添个瓦,有事没事地帮忙。而奶奶,带着女性特有的温婉说,累了吧,吃饭了。厝的古旧,让没见过尘浮往事的人,不仅吹开了它的尘土,还铭记着。

  厝的面孔

  爷爷出殡那一天,我有幸去看了一下我们的古厝。门口前的两块宽宽大大的石板依旧躺在那条小水沟旁。那条小水沟还曾被年幼时的我叫做小溪,可看着眼前这条干渴的小沟,让我想想不免有些好笑。至于那两块石板,那是我在古厝生活的零星的记忆中,绝对不可缺失的角色。其实,它们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只不过是幼时的我常常在夕阳之下,坐在石板上,一边吃晚饭一边听着爷爷和邻居拉家常。这样温暖的场景,只有在古厝的记忆中才有。

  大木门前,有一个高约十多公分的木栏。将那扇皮都要脱光的木门轻轻推开,就先看到厨房。那件许久以前就置在这儿的木橱柜,尽管里面没有任何食物,但是它散发出的淡淡木头香味依旧令我思梦其中。穿过走廊,客厅的竹沙发已经搬走了。很小的时候,每次我想抱抱小小黑(小黑的狗崽之一),它就缩在沙发底下,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我,似乎怕我这个小主人要吃了它似的。很简单的厝,很平凡的厝,很温暖的厝。

  厝的人呐

  客厅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连我都说不出年代的照片。那是我一位祖父级的长辈的全家照,他早年移民马来西亚。听叔叔说,很久以前,他就去世了。他这一走再也没有回过故土,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古厝。期间许多关于他的消息,是常去马来西亚经商的同村人捎回来的,就连他去世的消息也没有一封正经的书信告知故土上的流着同样热血的亲人们。他的妻子,现在仍在世,已有九十岁了。那么,我想爷爷是不是也自私地把奶奶留下,让她一个人慢慢终老呢?想这样的问题,不知道古厝是否会怪我。厝的人呐,真是许久都不重逢了啊!只留下满墙斑驳的岁月,仍在远处传来的阵阵鞭炮声中,落寞地呼吸着,呼吸着我们不曾呼吸的———记忆。我的厝,温暖的厝,孤独的厝,叫做家的那个厝。

[责任编辑:刘玮 来源:海西晨报] 点击查看更多[亲子情深]